竹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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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墨

鼬佐古风AU。


——


ps:只写了一段 没头没尾 古风架空向 鼬已死 佐助失去了记忆 竹墨是曾经和鼬一起长大 身份为侍女 姐姐一般亲密的人


竹墨忐忑不安地在门外踱着步子,佐助拿了那么多烈酒进去,可别出了什么事情才好。


低头看着脚下,布鞋上繁复艳丽的花纹映入眼帘,随着她的步伐一动一动,或许是因为反复绕着门前走的缘故,她觉得头晕晕的,眼前变得一片模糊,一阵阵的恶心感袭来,她急忙停下倚在墙上休息。


“啪!”清脆的响声从房间里传出,她的身体一震,敲了敲门,低声说了句逾越了,就急匆匆的推开门向里面看去。


房间的四角点了几盏油灯,寂静地燃烧着,散发着暖融融的光,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,一目了然。


佐助正坐在木桌前喝着酒,他的脚下散落着酒坛的碎片,长长的袍子下摆拖在地上,已经被泼洒的酒液渲染出湿痕。


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进来,佐助轻轻偏过头,空余的指托起手边茶盘里盛满的酒杯,碰到唇上,微微倾斜,任冰凉的水液丝绸样滑过口腔黏膜,咽喉,继而落入食道。


辛辣的感觉自胃里升起,他却毫不在意,又拿起一个盛满澄清酒液的酒杯。


看着佐助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和他那呈着不自然晕红的白皙脸颊,竹墨冲过去,不顾主仆之分,夺下他手里的酒杯,急促地说道:“主子,别喝了,你已经醉了。”


佐助略带茫然地看着她,却也听话得没有再接着喝。偏过头看着酒杯,脑子里不期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,沉默了一下,佐助突然说道:“竹墨,你去研墨。”


“……是!”


她站在他常用来作画的案台前动作,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,只有墨与砚的轻微摩擦声。


过了一会,竹墨说道:“主子,墨已经研好了。”


佐助轻嗯一声,拿着盛满酒液的酒杯走过来,将其倒入些,与墨混合。


她垂手站在一旁,看了他一眼,除了红润的脸颊以外,不论是清明的眼神还是稳稳的动作,都看不出他方才喝了那么多酒。


拿起毛笔,挽了挽袖口,佐助将之浸入已混合的酒墨中,然后一改之前缓慢作画的风格,伴着案台下寂静燃烧的铜灯投下的影子,笔尖如灵动的蛇,在上好的宣纸上游移,脑中的形象和浓黑的墨一起留在了洁白的纸上。


在夜深、油灯快燃尽时,最后一笔终于完成,佐助将毛笔搁置一边,因为掺了酒的缘故,墨很快就干了。


那是一个白袍黑发的年轻男人,站在一棵樱树下。


竹墨扫了一眼,发现画中的男人和佐助留下的那一幅画中的男人是同一个人,而这个人是……


她呼吸一窒,垂下头,掩盖住眼眸里那一抹复杂。


正待仔细观察时,身后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。


回头看去,佐助已经坐在了木桌前,手撑着头,看起来是因为酒劲彻底上来的缘故。


他正低下头看着桌上酒杯里的酒液映着的自己的模样,轻声问道:“竹墨,你说,我像谁?”


“像谁?”她一怔。


“是啊,我像谁?”他重复了一遍,抬头注视着离自己几步远的人。


像谁?当然是像自己了。


其实你更像他……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。


她愣愣地看着他含着醉意的眼眸,清澈而干净,似醉似没醉,唇角向上挑起一个弧度,带着浅淡的温柔,他的笑那么像他,又不是他,她看呆了。


“嗯?”


“啊……”脸烧了起来,她刚想回答,他却又低下头去,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侧脸,叹息一般说道:“罢了,罢了,你又怎会知道,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

她略带歉疚地想,抱歉,主子,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,毕竟那太过残忍。


想到这,她忍不住回头看向案台上的画。


“我要睡了。”佐助没注意到竹墨的小动作,他微阖眼帘,低低地说道。


缓缓站起,脚步不稳地向着床榻走去,竹墨忙上前去扶。


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他,竹墨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,回身却发现他的嘴唇在动,似乎说了些什么。


迟疑一下,她俯下身体,把耳朵凑到他唇边,却没有任何声音。


带着淡淡酒气的温热鼻息喷洒在她耳上,竹墨连忙站起身,她吹熄了油灯,“哧”地一声, 燃烧的灯芯留下了几点暗红,缕缕青烟在空气中游荡。


在“吱呀”的关门声响起之后,房间里又恢复了静寂,月光轻柔洒进,照在床上人宁静的睡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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